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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星堆:建筑的理由

 

tears:建筑慎言理由,及三星堆何以建成  

  十年前还在上初中的时候,从一本院刊上看到了广汉三星堆博物馆的方案图纸和模型照片,惊讶之余,也担心它是不是真能建起。如今,在现场欣赏这第一座引起我兴趣的中国新建筑,不由感慨万千。(它的建成照见《建筑学报》97年第9期,实为一洗倒的照片)
    比较中国各地的博物馆建筑物,不难发现三星堆博物馆是其中醒目并且成功的一个。相形之下,那些四平八稳、形似“神似”的大屋顶们不但没能从老祖宗那里捞到半点好处,反而愈加显得平庸、倒退。

    三星堆成功之处

    三星堆能够迅速在中国建筑界占领一席之地,形体的自由首当其冲。不管解成“堆”也好,“螺旋”也好,或是某种象征、图语,终归与中国古建筑的条条款款挂不上勾、沾不上边。建自由的建筑是每一个建筑师的梦想,特别对中国的建筑师来讲,这简直称得上是奢华的“个人纪念碑”——而事实上这个博物馆的花费仅仅2400万元,大概还远远比不上北京西客站上那个毫无用处的攒尖顶子。或许这样的“自由”让我们明白了一个道理:没见过的东西并不一定比那些大街上比比皆是的、故纸堆里成篇累赘的东西更花钱!而两者的内在价值更是不可比拟。
    仅仅自由的线条岂能博得国人的好感?和谐的构图才能让那些坚守“固有形式”者无话。即使多加上一两个圆,也要让这个“堆”堆得稳稳当当,从哪个方向看去也不致于落个“怪异”之名。于是,在这个自由的建筑中,并不曾有过“随意”之笔,谨慎的作者用十多个圆心、平滑的曲线小心的连接了这个螺旋体的轮廓,在计算机三维模拟不曾应用的年代这本身就是一个成功。
    最后作者应用了一种具有趋势性的作法:上人的缓坡屋顶。虽然绿草没能直铺而上,毕竟在作者的心中是希望创造一种尽量无懈可击的“环境”,而非仅限于外形。这也必将是令许多普通人感慨和喜爱的一处。

    三星堆何以能在中国建成 ?

    在大家心目中,“形象”大概只是一个低层面的要求,而“意义”才是建筑得以站住的脚跟。因而,“门”成了车站、港口、机场乃至海关、商检、法院的说法;“塔”成了一切高层建筑的解释;就连一点上翘也是因为“遵循中国的文脉”作的提炼;而“天人合一”、“天圆地方”之类更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建筑师作完设计后,此类“门”、“塔”是必修的参考,不精通“说法”、“理由”之道,是万万不能说动上头、甲方的先生大人的。
    此时,“史前文化”四个字无疑帮了建筑师的大忙。若是关于唐代的建筑,或许又只好引经据典、描图勾线,还得参照一下西安的“三唐”;在开封修宋城,便要看谁把“营造法式”背得熟、搞得透了;即使是在新气十足的上海,也最好要得体的弄点“殖民”味儿以便与环境、文脉对话。史载不详、地处偏安、神秘莫测的古蜀文化犹如天降馅饼,给众评头论足者一个无史可考、无话可说。于是,“自由自在的螺旋曲线和由此形成的勃勃生机,显示出既是古蜀人超然神力的延续,又体现出当代人审美情趣的雅致,恰到好处地沟通了古今两方面……(郑国英语)”一个顾全各方的说法平滑而生,一个满布曲梁、斜墙的方案也就顺理成章。
    不管经过了怎样的修改,费了怎样的说法,三星堆博物馆最终得以基本按原方案建成,无疑是中国建筑界的一大幸事,也是中国建筑真正走向自由创作的一个开端。

    从三星堆看功能至上的没落

    走进博物馆室内,除了领略到建筑内外的协调,更大的感受是功能与建筑形象的对应关系正在日趋减弱。“功能是容易解决的”。言即功能亦不是凌驾建筑自身之上的决定之物,甚至可以在建筑完成后再以室内装修、布置来适应功能的需要。这不是对经典现代主义的危言耸听,而已经日益成为一种事实。在三星堆里,一般人不会注意到展厅的墙和顶都是斜的,甚至可以认为室内已对建造空间进行了富有创意的再建造,而这一切并不是外面那层“皮”的内部必然。由此可以看出,世界建筑的一统不仅在各地之间,也将必然随功能的弱化而消解建筑的各个类型。“功能”将由建筑师的主业变为室内设计与设备的日常工作。而博物馆是否象博物馆、图书馆是否象图书馆之类的问题亦将成为昨日黄花。
    
    三星堆们的将来

    三星堆因为“史前文化”而建成了,它是否只是在一种特定条件下的特定“自由”呢?反过来说,在其它地方的其它博物馆、甚至其它建筑,是不是就没有这个权力建成这个样子呢?我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
    中国缺少的不是照猫画虎、东拼西凑的克隆家,也不是精于抽象、长于符号的提炼师;中国的创作不是多了、乱了而是远远不够、远远不丰富!最近都还有人忙于从《红楼梦》里研究出中国的建筑,实在称得上惨不忍睹。中国的风水、庭院、园林的确有自己独到的美和道理,但并非高不可测、玄而又玄的“秘笈”。讲解通来,是人人皆可应用,或者已经在自觉应用的建筑规律,与一般理论并无对立之处。而硬要往古书里钻,把“阴阳”当作原始的计算机,把“风水”作为建筑设计的“哲学基础”,搞什么“新儒家建筑”,为老古董变脸,则会适得其反,大踏步后退。
    为一个新建筑找“理由”实在是太累、太难了。功能主义者为其外观找功能的理由,非要生出什么“饲服空间”与“被饲服空间”,顶楼窗子大是为了多采光,墙上凸一块都因为屋里有一壁柜;折中主义者的理由便从祖宗那里来,柱子的比例来自希腊,花窗的式样来自哥特,还不忘加上国产的斗拱与坡顶;地方主义者的理由是地方性、人情味,北京人永远爱四合院,上海人永远爱里弄,永世不得互换……如此一来,三星堆的尖架子没有功能,石柱子没有比例,乱七八糟、扭来扭去的斜墙岂不是文脉到“巴洛克”那里去了?建筑的空间美同音乐、绘画、雕塑等其它艺术一样,给人以语言无法准确表达的感受,要把它直译、甚至意译成某个理由、说法都是不妥帖、不可取的,而先有了预定的理由再套之于建筑更是一种本末倒置的设计方法。
    相对来说,中国建筑师的顾虑太多,指挥者太多,以至于出现走了长官意志,还有人要求成立什么“审查委员会”之类。如此重重阻碍,难免影响建筑师创作的积极性,最终成为随大流、规规距距、听话照办的执行者,那将是中国建筑的悲哀。而三星堆们也再难有出头之日。
    所以,建筑少与“理由”挂钩,减轻负担,才能真正提高建筑创作的自由度。这就是我两赴三星堆的最大感受。

载波:三星堆历史沿革(转载)

究竟是商代、商末周初,还是春秋战国时期的?究竟是祭祀坑、墓葬陪葬坑,还是厌胜掩埋坑?究竟是源于岷江上游新石器文化、山东史前文化,还是源于山东龙山文化?……这一系列的疑问正是三星堆遗迹留给我们大家的悬念。
三星堆遗迹位于广汉县城西(略偏北)10公里附近的中兴,是四川地区目前所知范围最大,延续时间最长,文化内涵最为丰富的古城、古国、古蜀文化遗迹。所谓的三星堆,原是古河道马牧河南岸阶地上三个起伏相连的黄土堆,蜀人将此与北岸的月牙湾对应起来赋予“三星伴月”的美称。而在遗迹东北边临河处有一展示出土文物的三星堆博物馆,它以连续盘旋的曲线及园弧象征三星堆,黄色的外墙则寓意大地的色彩,整幢建筑从地中突兀呈堆形拱起,顶部构成为直耸云天的尖塔,其原始意味和现代气息融为一体的造型与“三星伴月”遥相呼应,形成了一座较大型的现代化历史博物馆展览区。
? 地域文化及建筑:
一种文化总离不开它所处在的地域,正如古希腊、古罗马和古埃及文化,只有在其特定的某种时空中以其独特的形式出现。而这种特定的文化相应地产生了其特有的建筑形式——雅典卫城、斗兽场和金字塔,这一切都是息息相关、密不可分的。
在璀璨的中华文化中,长江上游的巴蜀地区的文化早在四千多年以前也已经完成了从“野蛮”到“文明”的历史过渡。巴蜀地区的文化有共性也有个性,其最具代表性的文化特征形成了一个客观存在的、有明显地域范围的文化地域——古蜀文化区。它是以三星堆——十二桥等蜀文化性质的遗迹为文明中心形成的一个文化区。正如所云:“华阳之地君长以百数,蜀最大,此处有城邑、青铜业、礼仪中心、艺术和文字符号。”
在古蜀文化的代表——三星堆遗迹中,发掘清理出早商时期蜀王国建筑的巨大城墙。城墙横断面为梯形,6~8m高,利用斜坡夯筑,反映出可供支配征发的劳动资源和生产资料相当充足,结合出土的陶器、玉器、青铜器及金器来看,一个具有集权性质的政府组织业已形成。另从出土的陶质酒器、食器和青铜人像,以及房屋的类型,表明出深刻的阶级分化。这一切说明了在蜀王国中其控制系统是凌驾于社会之上的国家政权,其核心是神权与王权,并且业已形成了一座早期城市,而且是一个典型的中心城市——都市。
三星堆古城的聚合成型,从一开始就表现出强烈的神权政治中心性质。研究表明:城墙始建于第二期文化层——即早期文明形成时期,也就是说,三星堆的城市文明是与城墙地营建一同发展起来的,巨大的城墙也就成了三星堆早期文明的首要代表和最重要标志。至于城墙的作用,说法不一,一说防御,一说防洪,但从古城的地形与城墙的位置来看,东、西城墙贯穿于分处南北的马牧河和鸭子河之间,大致平行,南城墙——即有名的“三星堆”横贯在马牧河的几字形弯道之间,而这几字形河道在城墙之内,城墙不能起防水作用。同时城墙的梯形横断面又不适于战争防御。反而是在出土文物中少实战兵器,多仪仗、祭祀用的礼器及标志宗教神权及其礼仪活动的各类陶制品、玉制品、黄金制品和青铜制品,这些文物与城墙之间有着某种不可分割的内在联系——即三星堆城墙的宗教性质和神权象征性。由此可见,城墙是与宗教神权息息相关、与生俱来的。
? 手工业、农业及文化的交融:
古蜀文化区,早在商周时期社会生产已具备了多种经营的“立体农业”的雏形。手工业已独立发展,并建立起商品交换网络。城邑屹立于平原之上,且信奉神灵和神树,巫术盛行,有大型的多级祭坛等。
从三星堆两个坑的发掘清理中发现,整个文化区分为四期。在一~四期近两千年中,有一定的文化承袭关系,也存在着一些外来文化的因素,这些可从出土文物中寻得答案。
陶器:第一期的以泥质灰陶为主,纹饰多为细绳纹等。而二期除了第一期原有的器物继续流行外,还出现了一些新的器型,纹饰也有不同。三期类于二期,四期后半期又有较大的变化。这不难看出三星堆遗址呈现出较为明显的复合文化样态。第二期文化固然是在第一期文化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但其重大的变异表明了新的外来文化因素已掺合进第一期文化之中,使其文化面貌发生了变异,同时第四期后期又有了一次文化的交融。
玉器:三星堆出土的玉器,一部分其种类或型制不同于中原,应属蜀人固有的玉器。而另一部分则为仿中原玉器和与中原玉器完全相同的。换言之,夏代或商早期,中原玉器就已传至蜀地,在文化上已有了交流。
青铜器:出土文物中最具特色的应属青铜面具和青铜人像群。首先这表明了在当时蜀地的青铜制作明显高于其他地方,另外从对面具及人像的考古分析中表明:蜀族应属三苗集团之一或现今藏缅语族的先民氐羌系的民族。估且不论蜀族到底源于何种民族,就从对川西和鄂西的考古发现,两地相去甚远却文化面貌相似。这是否由于两地均处于蜀文化区中,还是由于族群的迁徙造成的。据分析,这主要是早蜀文化的主体族的迁徙所致,也正是因为主体族的迁徙,导致了主体族文化与当地文化的交融,形成了蜀族,也形成了三星堆一、二期间文化间较大的变化。
这就表明了由于各种文化的相互交流和影响,使文化的各方面包括建筑形式不断的丰富起来,推动了文明的不断发展。

tears:三星堆之建筑评价(转载)  

历史的纪念碑:
随着古文化遗址的逐步发掘,为了让人们更好的了解其内涵,修建了许多博物馆及民风一条街。这固然是好的,但很多建筑都流于俗套,就如成都的武候一条街、重庆人民会堂等,往往是机械性地照搬照抄,把传统的古建筑中大屋顶、斗拱和柱廊等直接移植到现代建筑中,只求“形似”而未追究其根源所在——古典复兴及折衷主义。正如丹下健三说的“现在所谓的地方性往往不过是装饰地运用了一些传统的构件而已,这种地方性总是向后看的……,同样的传统性亦然。据我想来,传统是可以通过对自身的缺点进行挑战和对其内在的连续统一性进行追踪而发展起来的。”在当今日新月异的时代,诚然我们应继承传统,但不应照抄照搬,而应研究其内在的、本质的、共性的东西,溶于现代建筑中,做到“神似”而非“形似”,这是对传统的扬弃。也就是说地方性是包括传统性的,而传统性是既有传统又有发展的。在这个方面,三星堆博物馆做得较成功。
作为历史纪念碑的中心博物馆建筑面积近7000平方米,馆内展厅面积近4000平方米。它正是基于三星堆的古蜀文化背景下进行设计的。利用城墙的现有形体——堆作为一种象征符号,主体通过三个自由自在的螺旋曲线体寓意三星堆,其倾斜的外墙和土黄的色调寓意大地,就象是从土里面生长出来的一样。从环绕主体的屋面坡道上至顶端,仿佛就象站在古城墙——三星堆上眺望巴蜀古城。而螺旋体产生的向上的生机和主体屋顶上锥形的构架共同形成了类似“神树”的自然崇拜对象,与入口处的图案及浮雕和锥形构架上三个巨大的青铜纵目面具以及附近的多层祭坛一起透出了一种强烈的宗教神权气息,使人仿佛身处古代大型祭祀仪式中,看到了古蜀人民正对他们的崇拜对象虔诚地跪拜,窥到众帝踩踏天梯上下自如的窃笑。
而室内的展厅更是透出一股强烈的宗教神权气息。进门便是一具鸟人像的序厅,其奇特的造型给人以一种诡异的感觉。依次便是全面系统介绍古蜀历史及三星堆古蜀国文化和各领域成就的三星伴月厅、以文物为核心,旨在表现三星堆古蜀国的政治结构及社会形态的所在。
三星堆博物馆正是以其超现实主义的神韵,以本质的、内在的联系,利用了自由自在的螺旋曲线和由此形成的勃勃向上的生机,既显示出是古蜀人超然神力的延续,又体现出当代人审美情趣的雅致,使最古的和最新的之间有机地结合在一起。向世人展示了博大精深、源远流长的古蜀文化。
  

calon:从三星堆博物馆学习什么?  

 应该说,三星堆博物馆的设计突破了一些框框,却仍颇显幼稚。但这样的建筑终于能够基本按原方案建成,还是令我肃然起敬。且不论业主长官如何如何,建筑师无疑还是可以在从方案到建成的过程中起到相当大的作用的——这种劳动,尤其是在今天的中国,除了要有锲而不舍的劲头和完成实施的技术手段外,“理由”,“说法”,甚至长官意志等等,如果可以起到作用,都不妨毫不犹豫地用上。从这个角度来看,三星堆值得学习。(还有I.M.PEI)
  看完建筑学报97/9期,下面的文字给我的启发甚至超过了建筑介绍本身。(事实上,学报的建筑介绍大都语焉不详,图片也相当缺乏,叫人不得要领)

……由于“三星堆博物馆”功能的特殊性,形体很不规则,给施工带来困难,更由于资金缺乏,停停打打,中途息工3年,去年才得以复工,目前初步决算己出来,仅花了2400万元完成了这项全套工程。这种低造价、高品位。高质量反差极大的工程,决非几句空话所能解决,可以想像他对建筑师来说是件多么艰难之事,下面谈一些例子。
1.我们为了争取室内装饰能体现文化性,历史性并与博物馆总体构思相统一,同时也为了节省内装费用,不惜一切抓住机会在会上宣传,会后游说,争取领导重视,甚至打报告请求上级重视和支持。
2.为了争取总体规划与博物馆主体的完整,与业主推古论今,谆谆而谈,主动作方案拿依据。
3.为了外墙以及其它部位的装饰,在选材、色彩。施工方法等问题去现场蹲点,亲自动手调色作样板,要求材料厂家以样本为准,保证施工质量。
4.为了提高施工质量,除勤跑施工现场外,多方为施工单位寻找施工方面资料,陪同他们参观。遇到质量问题,有时发气。有时自责、有时抱拳求情。甚至与农村来的老石匠也称兄道弟,促膝论技。
我知道以上种种困难,每位建筑师都会遇到,但态度各异。这就取决于每个建筑师对事业的态度。只要一个人具有了一颗深深热爱建筑创作、热爱建筑专业、热爱建筑事业的志向,那么,这样做值得!
  

萧智:关于广汉三星堆博物馆  

 我没有机会去广汉三星堆博物馆,对于它的了解仅是杂志上的只言片语和TEARS兄的介绍,因而不大了解博物馆建筑产生的具体历史背景和建筑环境,原本是没有资格对其评论的,但TEARS兄文章的某些观点小弟不敢苟同,也就文章及建筑谈几句。
   首先我要质疑的是真能在广汉三星堆博物馆这个建筑中看到“功能至上”的没落吗?就建筑而论,我只看到了结构和构造的落后和夸张的建筑形式产生严重的冲突,造成不和谐的结果。这样的建筑似乎根本没有代表性标志着什么。而TEARS兄文中提到的“建筑完成后再以室内装修、布置来适应功能的需要”,室内装修居然用来遮掩曲梁,斜墙的做法简直就是设计者的悲哀。盖里的建筑恐怕比三星堆博物馆来得更自由,但其美妙的室内空间与建筑形体是协调一致的,其建筑形体设计与功能布局是息息相关的,它的自由并不违反功能布局的原则。我承认“功能是容易解决的”,功能亦不是凌驾建筑自身之上的,但解决功能是基本要求。象福斯特的香港新机场,水平和垂直的交通简单明了,所有复杂的功能关系被简化处理了,建筑形式和功能浑然一体。请大家明白我要强调的并不是“功能至上”,我只是认为TEARS兄的那种“功能将由建筑师的主业变为室内设计与设备的日常工作”的论调是不客观的,是走了极端的。
   还有,“中国的创作不是多了、乱了而是远远不够、远远不丰富!”。但我们真的需要那种处处以我为主,标新立异的形式“自由”吗?脱离了文化,社会和基本的设计原则,单凭情感与激情绝对是做不出好的建筑的。中国建筑并不是不需要理由,只是理由别太牵强就行。在呼吁少点长官意识,少点约束的同时,我们是否应先正其身,努力对文化,对历史,对社会做出承担?
   最后,请问TEARS,郑国英所言“自由自在的螺旋曲线和由此形成的勃勃生机,显示出既是古蜀人超然神力的延续,又体现出当代人审美情趣的雅致,恰到好处地沟通了古今两方面……”是否也属于一种为建筑找的“理由”?


tears: RE:关于广汉三星堆博物馆,答萧兄  

 我来倒着回答。
    首先,郑的“理由”可谓在不得已下之下策!亦是建筑师面对业主所要作的哪怕是“风水”的解释等等-----而在建筑师之间,此类理由还是少些的好。
    其次,“对文化,对历史,对社会做出承担”具体是何意义?是再来一遍大屋顶,还是步香山饭店的后尘?
    其三,关于“以装修掩建筑”说,子烟是有几分夸张。然而,夸张的目的是正视听!是让那些整日以“建筑就是这么由内而外长出来”者自省,只不过说得稍有极端罢了。事实上,装修与建筑外壳的关系必将越来越小,找“理由”的路是越来越窄了。
    此外,盖里是“里外一致”的吗?且不看他是否有一致的作品,真有这“一致”或曰“真”的必要吗??请看看人们把水管包了作甚?蓬皮杜还会困难吗?
至于“功能将由建筑师的主业变为室内设计与设备的日常工作”的论调,乃子烟对远景建筑的一点看法,不是要叫大家明天就实现的:)
    关于“室内装修居然用来遮掩曲梁,斜墙的做法简直就是设计者的悲哀”,Hehe,我觉得这倒是业主的悲哀,否则建筑师哪会去做?还不是为了业主所谓的“功能”。
    最后,子烟所要反对的,正是一味强调“具体历史背景和建筑环境”的被动的,为自己的空洞找来靠山的设计方法。  


FEI:强辞夺理   

1。郑的“理由”是下策?贴金的上策。
2。对文化,对历史,对社会有所交待,是建筑师起码的责任。这就是具体意义。与手法无关。
3。以装修掩建筑,危言耸听!建筑只剩外壳,自寻绝路。能做到表里一致,才见真章。唯美唯形式的建筑师,可以去作画-----不必反省。  

tears:强辞夺理 ?   

1。不知FEI“贴金的上策”是讽刺还是无奈?我只道某些建筑师为“理由”找得太累了!
2。问题在于如何交代??建筑不是数,理,化严谨的推导,每一步皆可人云我非,何来准确之意义??没有建筑师对“远古”文化的猜测,就不能建出与三星堆类似的复杂的曲线,弧面建筑吗?????????这是问题之根本!
3。别为“以装修掩建筑”几个字所吓倒!我的意思是“表里一致”一致并非建筑审美之重要标准,在难以满足的情况下大可放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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