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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刊发于
《室内设计师》
   2017年第61期

 
梁志天:每一个十年,我都在寻求变化

梁志天:每一个十年,我都在寻求变化

采访:徐明怡、朱笑黎
整理撰文:朱笑黎



1957年出生于香港,以现代风格见称,善于将饶富亚洲文化及艺术的元素融入其设计中;
1987年创立建筑及城市规划顾问公司;
1997年重组公司,成立梁志天建筑师有限公司 (SLA) 及梁志天设计师有限公司 (SLD);
2007年成立\"1957 & Co.\"品牌,进军餐饮业;
2014年及2015年期间成立三大新品牌公司
——梁志天酒店设计有限公司 (SLH) 、梁志天国际有限公司 (SLX) 及梁志天生活艺术有限公司 (SLL)。

ID =《室内设计师》
梁=梁志天

ID:您从执业以来,是许多设计师学习的对象。能先和我们简单分享一下您这么多年来的经历吗?

梁:假如要回顾我的历史,基本上我在二十岁、三十岁、四十岁一直到现在快六十岁,每个阶段都会有一个比较明显的转变。这里面有一些巧合的成分,但也可以说是我的一种计划。1987年,也就是我30岁的时候,我成立了自己的建筑设计公司。在最开始的三年是我一个人在做,而在1990年加入了一位合伙人,合伙关系一直维持到1997年。这十年里,我基本都是在香港做建筑设计的项目,有跟发展商做的项目,也有跟私人业主做别墅类的项目。
到了我四十岁的时候,就是1997年,我觉得对我来说是一个转折点,主要有两个大方向的转变。第一,我想我不能只做建筑设计,还要去做室内设计。这也有两个原因,其一是在香港做建筑设计往往会受到很多限制。香港地少人多,地皮很贵,一般做的都是比较小型的项目,或者是跟着大的开发商做,能够发挥的空间就很少。我们做了十年建筑设计后,回过头再看,其实能真正让我们满意的项目并不多。另一个原因是,我那个时候开公司已经十年了,看到香港经济的起起伏伏,深感建筑设计和经济发展的循环关联紧密。如果把所有的投资都放在建筑设计这块,要承受的风险就会比较大。那么,我就想到建筑设计和室内设计两架马车一起去做。室内设计的周期和建筑设计的周期很不一样,这样一来,我要承担的风险会相应降低,而且我是很喜欢做室内设计的。所以当时我把原来的公司一分为二,一家是梁志天建筑师有限公司,另一家是梁志天设计师有限公司。我没有像许多人一样,把室内设计放在建筑设计里面做,我觉得那样是不对的。首先这两个行业是不一样的,所以这两个公司里的员工也应该是不一样的。更重要的是,我要告诉我的客户,我做室内设计并不是把它视作是建筑设计的副业,不是说我在做建筑设计之余兼做一些室内设计的项目。我不是这样一个心态。我当时想得很清楚,室内设计会是我之后很重要的发展方向。

当年另一个重要的转变是,我想把业务推到内地去。1997年,这一年很重要,是香港回归的一年。那么,作为一个香港人是不是要研究一下我们和内地的关系?我们是不是要往内地发展?我一直在考虑这些问题,之后就决定要把握这个机遇。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对内地不是太认识的。虽然,我去过北京、上海,但都是旅游性质。巧的是,那时我有一些客户,他们是香港的发展商,也准备在内地投资。所以我就跟着他们到内地来做项目。第一个项目是在上海,就是南昌路的东方巴黎。

现在回想,1997年开始的时候,我在内地项目的比例是0,到现在是70%~80%。当年我建筑项目的比例是90%,室内是10%,到现在刚好是相反的。在这近二十年的时间里,不论是对我个人来说,还是对公司来说,改变都特别大。这可能也是没人能想象到的二十年,从0到80%,从90%到10%,真的很有感触。



ID:您提到您刚进入内地市场时,客户、项目都是从零开始。那您是怎么打开这个市场的呢?

梁:刚开始的时候,我就是跟着香港的客户一起过来,接了东方巴黎的项目。东方巴黎之后,我们又接着做了镇宁路的东方剑桥,还有徐家汇的东方曼哈顿。这三个项目是我在内地的第一批案子。后来慢慢地,就开始有些内地的发展商来找我们做项目。当时在上海,我们比较早期的客户是仁恒,在黄浦江边上做了仁恒滨江园。再后来,我们在广州、深圳也开始有项目。从上海开始,到内地别的城市,从香港的发展商到内地的发展商,这个市场就这样拓宽了。

ID:猜想您刚刚进入内地市场的时候,您所偏好的设计风格可能并不是很受认可。鉴于当时宫廷巴洛克风比较受欢迎。

梁:这个问题很直接,确实是这样的。还是回到我前面提到的东方巴黎项目,那个项目其实我只是做一个样板房,并没有太多的内容。当时东方巴黎的老板跟我说:“Steve,我想你给我做这样一个设计,只有一个条件,就是不能做你在香港做的现代简约风格。”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就问他原因。他告诉我说那种简约的风格可能客户不会接受,然后让我做古典一些的。但是我不喜欢做古典,就也跟着一起到上海先来看看。到了之后,我发现真的很多都是巴洛克或者说是古典的风格,有些甚至做得很夸张。但是,我也看到一些不是那么古典的。所以那次回到香港之后,我就想可以折中,做一个现代古典,就是偏美式的古典,而不是欧式的古典。后来这个样板房出来以后,我们收到了销售反馈的意见,还是有客户欣赏、喜欢我这种风格的。

当年有些人不接受这个风格,我觉得这是很自然的,不可能有一种风格是每个人都喜欢的。我当时尝试做了这种现代古典的风格,可以说是稍微走在一般客户的前面,主要是想让他们看到一些新东西。所以,就从这个意义上来看,这个项目也算是成功的。在我们后来的项目里,像是东方剑桥、东方曼哈顿,就开始做得更现代一些。但也不是现代极简,仍旧是比较丰富的现代风格。然后慢慢地,我看到上海开始改变,到现在基本什么风格都有,什么风格也都能被接受。但有趣的是,那时我在上海、北京、广州、深圳做项目,我能感觉到每个城市都很不一样,直到现在这些不同也仍旧存在。我觉得,现在上海的眼界是非常国际化的,但是在1997年上海的设计风格还是最偏向古典的。

相比较之下,北京是最疯狂的,各种风格都能接受,甚至有时我都觉得那种风格太过了。当年,我们在北京做项目很难。因为那时很多在北京的发展商都倾向找外国设计师做项目。我猜想可能是那些发展商认为国内没有设计师可以选,包括台湾、香港的设计师在内还是不对味,所以喜欢用外国的设计师。这是他们的选择,我不能评论。但是,还有一个问题是,那时外国设计师来中国,他们有些在工程上不习惯做得那么紧,甚至家具看上去就像乱放一般。当然,好的项目也是有的。之后过了挺长一段时间,可能有五到十年吧,北京的开发商才开始明白,这不是他们要的设计,开始明白吸引眼球的设计不一定是好的设计,也看到了香港的、内地的设计师当中做得好的那些项目,这个是北京的情况。

广州是较保守的城市,我们第一个广州的项目是跟本地一个发展商做的。他们非常实在,不论是空间上的使用,或是材料、成本上的控制,都非常理性。现在为止也是这样,这可能是广东人的一种习性。

深圳就不一样。虽然也在南方,但深圳是一个百花齐放的城市,是一个设计师的乐园。深圳的发展商、设计师的思想都很开脱,他们来自很多不同的地区,也没有那么多规条框架。我觉得深圳很不错,既能平衡功能上的问题,思维上也很开阔。



ID:您的公司最初是1987年成立的,那时候您30岁,很年轻。您当时是怎么想到要成立自己的建筑公司?最初的公司是怎样一个规模?

梁:其实学建筑,然后做一个建筑师,也是我很小的时候就立志要做的事情。我家里有个叔叔是建筑师,小时候我们住在一起。每天放学以后,我经常能看到他拿着图纸在家里画画。那个时候我非常仰慕他,他是我的儿时偶像。所以,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建筑师是怎么一回事,一直想着我长大以后也要做一个建筑师,就像我的叔叔那样。所以,也就一直往这个方向努力。之后我就考进香港大学的建筑系。进大学的第一天,我又定下了一个目标,就是之后我要当自己的老板,换言之,就是成立我自己的公司。这可能和我的性格有关,我有当老板的欲望。所以,当建筑师,做老板,开自己的建筑公司,这不是选择,而是我很早之前就做了的决定。1981年我毕业后,就开始往当老板的方向去做。六年后,到1987年,就真的成立了自己的建筑设计公司。

那最初公司的规模是什么样的?我想那根本就是从零开始,就是我一个人。我那时第一个请的人是秘书,再之后,一个、两个、三个,慢慢地建立起了团队,一直发展到现在的规模。

ID:一路走到今天,想必您在经营公司方面很有心得。

梁:我觉得自己在经营公司方面,也有点心得的。就像不是每一个厨师都会开自己的餐厅,也不是每一个设计师、建筑师都会开自己的事务所。要做一个好的老板,必须有多方面的能力,不是说把建筑、设计做得好就可以胜任了。一个设计师开自己的公司前,应该问一问自己是不是有足够且全面的能力。当然,首先他要有一定的设计能力,此外,还要判断自己在市场推广、公司管理、财务管理、项目管理等这些方面是不是也有能力。

我个人觉得自己也算是一个全面的设计师。从1987年开始到现在,除了1990年到1997年那段时间里,我有一个合伙人外,其余的时间里都是我一个人做决策。当然,我也不是说能力并不是那么全面的设计师就不能当老板。找合伙人,或者找能力匹配的员工,都是可行的。但是,必须要注意的一点是,一个老板,一个决策者不能完全依赖他的员工。因为员工可能会中途离开,这是不能避免的。

从一个设计师转变成一家设计公司的老板,这个过程并不简单。有些设计师从我的公司离开,到外面开公司,我当然很替他们高兴。但是,我也会提醒他们,这两个角色的差异很大的。有些人可能会觉得开了自己的公司以后,会比较自由,工作负担会变轻。但事实并不是这样。做设计师时会碰到的问题,做了设计公司老板之后还是会有,像是被客户追图纸、电话催、开会这类问题是没办法避免的。甚至在做了老板之后,这些问题会变得更严重,因为以前你处理不了,可以找老板来帮你协调,现在你自己就是老板了,你要独当一面,挡在前面去处理。所以说,如果一个设计师他还没做好这种心理准备,贸然就决定开自己的设计公司,那一定会很累。

不过,如果你有这种准备,也具备这样的能力,那么自己做老板就是特别吸引人、特别棒的一件事。首先你有绝对的控制能力,不再需要通过别人就可以自己做决定。此外,你会有机会慢慢建立自己的品牌和形象,这个也是很好的。把一棵小苗培育成一棵大树,甚至拥有自己的一片森林,多少人能做到这步?但说回来,一个公司也不止一条发展的路。一个公司可以只有两个人,可以有二十人,也可以有一百人、五百人,甚至更多。像我从最初自己一个人做到现在一间四百人的公司,经营的方法肯定不同了,而这种变化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ID:在外界看来,您既是一位优秀的设计师,同时也是一个成功的设计公司老板。那您是怎么给自己定位的呢?

梁:我并没有特意去定位。我就是做我喜欢的事情,做什么都是从心出发,我觉得这样才会开心。综合来看,我认为自己是比较全方位、全能力的一种设计师。首先,我喜欢设计,我设计的能力也不低。除设计之外,我也很喜欢管理和做生意。还是拿厨师来举例子,有一些名厨会选择在大城市开餐馆;但也会有些厨师他们就喜欢躲在小村庄里面,厨艺很高超但每天就煮十人份的菜。那你说后面那种厨师就不棒吗?这两种厨师究竟谁比较棒呢?我觉得这种比较没什么意义,无非是选择开店的厨师,在厨艺之外还想要发挥别的能力而已。

还有一点,我觉得自己是一个感性和理性并存的设计师。我不研究星座,但我知道自己是双子座。巧的是,我有两个性格,一方面我是偏艺术的设计师,我有比较感性的一面;另一方面我是一个管理者、决策者,我也是很理性的。每天我的两个脑袋都在同时工作,所以,我做每一个决定都是感性和理性相结合所得出的一个结果。我的思维方式就是这样的,我觉得也可以用这点来定位我自己。

而这样的思维方式也决定了我公司的发展方向。大约是在2007年,也就是我五十岁的时候,我问过我自己,梁志天你五十岁了,你想怎么做,你想公司怎么发展?那时,我公司大概有150人,那么这个规模能不能再扩大?在感性上,我觉得要不断挑战自我;而根据理性的判断,当时我们公司也确实有这样的客观条件。那为什么不往前走?所以我就决定公司还要继续发展。之后我重组了公司的管理层,把我大学里一个同班同学请到我公司。他也是学建筑的,但他不做设计,而是专做管理。他来我公司之后,我就把很多管理上的事情转交给他。这样一来,我就可以有更多时间去做设计管理,还有项目拓展这些事。就这样一步步地,公司从2007年150人发展到了现在(2016年)400人,这些都是在我的计划之中的。而且我认为公司仍有发展的潜力,现在的400人并不是它的极限。



ID:在您60岁的时候,是不是也想好了会有所改变?

梁:有啊,有很多改变。事实上,我们公司在两年前已经卖掉了70%的股份。我觉得这对我个人、对公司来说,都是一个很好的决策。为什么这样说?首先,我自己做老板,做了这么多年,拥有这样一个企业。现在,有人愿意以一个很好的价钱来买我公司的股份,这份收入可以说是对我这么多年来花在公司里投资以及心血的一种回报。有些人可能不明白,会觉得梁志天公司以后就没有了。我反而不是这么理解的,你试着把公司看作是一个人,它年纪大了之后,也会有第二代、第三代。这时,有一个人愿意给公司很大的经济支持,那么这对于公司第二代、第三代的发展是有利的。通过对我们的收购以后,公司里年轻的第二代、第三代会更有活力,因为他们能更清楚地看到公司未来的发展,在公司工作也会更勤奋、更卖力、更投入。

那我之后要去做些什么呢?我希望花更多精力和时间去做一些别的事情,和公司没有关系的事情。当然了,也不一定就是玩。我想我还是会继续做设计,我不可能不做设计,做设计是我最开心的事。除了设计,我也有可能去做一些另外的生意。现在我也在做餐厅和地产的生意,这和设计都没有关系的。



ID:那么,参与“创基金”是不是也和您未来的安排有关?

梁:这其实也是我人生计划中的一部分。到了现在这个年龄,我常在想,公司的发展到了一定层面,就好像我自己的小孩,一天天地长大了,我不可能始终把他当成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一样来照顾。这样不对,对小孩来说也不好。现在是时候了,我的“小孩”要自己去闯荡了,要去结交自己的朋友。我要做的就是给予足够的信任,让它自由发展。其实,我现在的心态就像是为人父母,孩子长大了,搬出去住了,那做父母的就需要另找一件消磨时间的事情去做。

我是一个爱玩的人,但我也不能整天都在玩,还是想去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所以我就决定和其他几个好兄弟来做“创基金”,这也是我的心愿。随着公司上了轨道,我的私人时间也慢慢变多了,开始有能力、有条件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那刚好,我们几个朋友都有同样的目标,所以就决定一起做一个“创基金”。我觉得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我们当中有年纪比较大一点的,比如说邱德光、林学明,还有我,我们差不多都六十岁了,也有相对比较年轻的设计师参与进来,比如说琚宾、戴昆。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种传承。以后,我们可能也会找一些“80后”、“90后”,甚至“00后”的设计师加入。我觉得这个是“创基金”以后发展的方向。

现在,我不会过多关注在公司利益方面的事。这些问题,应该交给公司的“后代”去多管。而做“创基金”就不一样,它可以为中国的设计界来做一些事情。我觉得这很棒。回顾过去的二十年,中国经济的发展迅猛,是一段不可多得的黄金时代,而我们就是活在这个“黄金时代”里的受益者。所以,我们更应该把这份收益回馈社会。这就是我的想法,也是我们办“创基金”的初衷。

去年我被选为国际室内建筑师/设计师团体联盟(International Federation of Interior Architects/Designers,简称IFI)的2015-2017年度候任主席暨2017-2019年度主席。通过IFI的这个职务,我们可以让中国的设计师、设计作品跟全世界的高水平设计来做一些真正的接轨。中国设计需要这样的机会和平台,也需要在全球的设计活动中有更多的参与。这是我的愿望,也是我个人对中国的设计行业所能做的一些助益。



ID:前面聊了很多公司管理方面的内容,让我们回到您的设计,不论是经典的“梁氏”样板房设计,抑或是现代简约风的演绎,都十分出彩。

梁:怎么说呢,什么梁氏风格,什么现代简约,其实都不是独属于我的。所有人都可以做,有些人可能做得比我还要好。那为什么有人会觉得这是“梁氏”的风格?我想主要还是年代的问题。1997年,我在上海做东方巴黎的样板房,那时还没有太多人做这样的设计风格,我可能是做这种风格的人当中比较早,也做得比较好的一个而已。但真要谈到我的风格,我做设计这么多年,就风格来说还是比较统一的。我不喜欢跟着潮流走,不会今天流行这个我就去做这个,明天流行那个我就去做那个。我的工作就和我做人一样,不会刻意去迎合别人的喜好。我做设计也是这样,只做我自己喜欢的设计。所以这些设计都是从心出发的,也表达了我个人对美学、对生活的一种理解。就这样看来,我是很幸运的。一个设计师如果要做他不喜欢或是不认同的设计,其实是很痛苦的。

但这个归根结底仍旧是“鸡和鸡蛋”的问题。往往,你越坚持,客户就越欣赏你;你越不坚持,客户就越不会正视你的专业能力。还是可以用厨师的例子来解释,比如说,我是一个粤菜厨师,那客人就不能走进我的厨房,然后跟我说要吃麻辣的。这时候,厨师如果只会说:“好的,好的,没问题”,那就真的糟糕了,到最后他失去了自己的定位,广东菜煮不好,麻辣菜也煮不好,没有一样能做到最好。所以,我就坚持只煮粤菜,麻辣菜我不会,对不起。客人要吃麻辣菜,我会告诉他旁边有家不错的。这个道理很简单。所以,这么多年来,我就是这样的。

但是我要重复,我所坚持的现代简约风格,并不是单一、没有变化的。再说回粤菜,馄饨面是粤菜,燕鲍翅也是粤菜。在粤菜里,有很简单的菜,也会有很隆重的菜;有便宜的菜,自然也会有昂贵的菜。设计也是一样,虽然我是一个简约风格的设计师,但我既可以做一些很轻松、平易近人的设计,也可以做一些很隆重的设计。但是,在我做的隆重的设计里面,仍旧是以简约精神为骨架的。有些人认为豪华的就不能是简约的,但我觉得我做豪华也可以是做简约的豪华。

这么多年,我在公司里的设计方面管得比较多,而我公司同事对我的理解也比较深,所以我们公司在设计风格上,相对来说还是比较统一。这点也带给我们很大的优势。基本上,如果这个同事不欣赏我的设计,他就不会来我的公司。



ID:作为设计界的前辈,最后能不能请您给年轻一辈的设计师一些建议?

梁:这个世界不可能只有一条路,做设计也是一样。就好比你想要去练武术,不管是少林还是武当,其实都可以啊。你看李小龙,他既不是少林派,也不是武当派,但他还是很厉害。所以我觉得要做大师,不能只是武功高强,在做人方面更要有一代宗师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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