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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城市环境设计

□ 刊发于
  《城市环境设计》

   2004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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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与思索 DOCUMENTARY & REFLECTIONS

中国建筑师VS境外建筑师——由国家大剧院引发的思考


主要采访对象: 
彭一刚(天津大学建筑学院教授、中国科学院院士) 
蔡镇钰(上海现代建筑设计集团有限公司资深总建筑师、中国建筑设计大师) 崔 恺 (中国建筑设计研究院总建筑师、中国建筑设计大师) 
姜 维 (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院长、国家大剧院设计中方负责人) 
赵小钧(中国建筑工程总公司国际设计顾问有限公司执行董事、国家游泳中心设计总负责人) 
柳冠中(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教授)


图: 国家大剧院鸟瞰图【图注:国家游泳中心是由中国建筑工程总公司国际设计顾问有限公司、澳大利亚PTW建筑师事务所、澳大利亚ARUP有限公司联合设计的方案。工程已经于2003年12月20日开始动工兴建,成为奥林匹克公园第一个开工的主要场馆。工程总建筑面积6.5万至8万平方米,造价1亿美元左右,预计于2006年竣工。】

编者按:国家大剧院自1958年开始策划,此后的40年间,针对要不要建,建在哪里,建多大规模等问题,一直争议不绝。1998年4月,中央开始对国家大剧院的方案进行国际招标,在两年时间里,经过两次竞赛和三次修改后,法国建筑师保罗·安德鲁设计的“蛋形”方案胜出。一时间,从国内到国外,从建筑界到社会媒体,从学术争议到社会议论,安德鲁的方案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对国家大剧院的争议也被推到一个新的高潮。2000年7月,49名两院院士以及100多名专家联名上书中央,请求重新论证国家大剧院设计方案。这种壮观的场面,在中国建筑史上实属罕见,也打破了国内略显沉闷的学术气氛,为建筑界吹进一股新风。 
现在,国家大剧院工程已接近尾声,对它的争论也随着国家大剧院主体的逐渐浮出而渐弱、渐衰,但由它所引发的各种现象与问题,却日渐明晰,而且是我们所不可回避的。继国家大剧院[1]之后,中央电视台新总部大楼[2]、“鸟巢”[3]以及国家游泳中心“水的立方”[4]几个以“创新”为主题的原创型方案在短时间内的陆续通过,不得不引起我们的关注与思索。 
就以上有关问题,我们走访请教了几位专家、设计大师以及项目的中方负责人,他们从不同的角度,对这些现象阐述了各自的看法。其中有许多位是在实践之后畅谈感受的,对我们来说,这无疑是一次“坐享其成”的倾听。 

图:天安门广场总体规划图                         图4. 国家大剧院平面图 

图:国家大剧院剖面图

图:中央大厅 

问题一:继安德鲁的国家大剧院之后,北京又陆续通过了中央电视台新总部大楼、中国国家体育场(“鸟巢”)以及国家游泳中心(“水的立方”)几个原创型的方案,您认为这是北京建筑发展的新方向吗?您怎么看这几个方案? 


蔡镇钰:关于国家大剧院,我并不反对在古老的建筑群旁边放一个新式的建筑。但当时我们对它提出了两个比较中肯的意见:一是,为何进入大剧院要先跑入地下?这不太合理,从中国人的习惯来讲,是不愿意向下走的,而且这个动作还很花钱。为何水面上不能有个入口?因为,按照中国的建筑习惯是走金水桥进去;二是,疏散问题。 
对于库哈斯的中央电视台新总部大楼,我不太赞成。它与北京城市机理、城市文脉没有共通之处。另外,北京是个强地震地区,建筑挑出60米左右,还要再建十几层的房子,过于浪费。做悬挑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是技术上确实需要,多花钱都可以接受,但若只是为了形式上需要,则不可。任何时候,建筑都是要实用的,美观是派生的。我还有一个很大的担心:若这样的设计被认可了,传到其他城市后,则会给建筑创作带来混乱,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关于“鸟巢”,我并不反对根据结构体系来做成一个立体的、图案一样的建筑,若形式与结构能够统一起来最好,这是我们中国建筑的特色。但不知它的图案式结构与受力系统是否一致? 

崔恺:首先,在我国目前这个阶段,如何能够迅速让北京进入国际化的大都市,能够迅速将北京的建筑推到世界的前沿,是从中央到北京市的领导乃至北京市民都期待的。因此,这几个建筑都采用了国际投标的方式。至于采用哪个方案,则不仅仅是建筑师的创意问题,还根据业主的选择和北京市的实际情况等所决定的。其次,这四个方案都极具创意,而且能够选出这些方案,也说明了评委的水准都很高。 
关于国家大剧院:我对于安德鲁的切断历史,向新时代迈进的想法都还赞同,但在天安门广场这样一个政治文化中心建国家大剧院,我们希望它是一个人民的大剧院,是城市真正意义上的开放空间。并且在生态方面,我希望它能为北京增加绿地。但是现在,进入国家大剧院必须通过带玻璃顶的地下通道,它的安全性以及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会很差,因此,它是带有拒绝性的,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民剧院。此外,方案所强调的纯净性,还是英雄主义的想法,不是融入城市环境中的建筑。 
至于中央电视台新总部大楼,对于这么重要的一个新闻机构,在这么重要的一个城市地段,在北京这么一个强地震区,我们要不要选择这么一个方案?从美学角度来讲,此方案有它的震撼力。但中间的大洞会不会有很大的风洞效应?而且这么巨大的一个玻璃雕塑体,与CBD的城市尺度关系是值得怀疑的。“鸟巢”在空间、形态、结构和技术上都很好,是特定时代的建筑,是纯粹计算机的产物。我很喜欢“水的立方”有诗意的处理,而且材料与结构系统都很现代,并与环境很协调。但它太过于纯净,一些设备及添加的功能是否会影响其纯净性? 

姜维:从某种角度来讲,国家大剧院带了一个不好的头。由于中国建筑的跟风情况很厉害,现在许多地方都开始建大剧院,可是有多少地方真正需要大剧院?又有多少地方能够维持剧院的运转呢?另外,在形式上,它们都追求新、奇、怪,这似乎是在鼓励创新,实际上,是一种误导。 
我认为,对一个城市来说,80%~90%的建筑应该是规矩、实用和节约的。在国外,大型建筑都是规规矩矩的,很少有怪模怪样的,实验性的建筑应该在小型建筑上尝试。 
至于这四个方案,它们本身都是很好的,但若大家都盲从就不好了。 

赵小钧:这四个建筑的情况都很不一样,大家在一段时间内对它们的关注,并不意味着它们就一定背负着那么多的东西。这就像在一个有着几十个孩子的班里,其中总会有几个调皮捣蛋的。他们在一定时期内,会造成一定的波澜,我们对他们或批评或表扬,但他们都在起着自己的作用,这不是一种决定性的作用,而是推波助澜的作用。 
单就评说这几个建筑的好坏,我是没有能力的。但超脱于建筑之外去看它们,我认为,这是件好事。在我国目前的发展阶段出现这些建筑是必然的、正常的,是一种积极的探索。不管现在探索的方向对与不对,至少它有一个很明确的取向,有了这个取向后,就可以做出一个判断,从而使自己的需求更清晰。 

柳冠中:由于喜欢,我平时也关注城市建筑与环境设计等,但毕竟是站在外行人的角度去看,俗话说“隔行如隔山”,所以,我也不能对其妄加评论。在这里,只想谈一些感受。我认为,这几个建筑借着2008年奥运会的机会,在有关领导人的支持下得以实现,对目前中国建筑界的状态来说是件大好事,它们打破了城市中建筑的沉闷空气。 
对于传统与创新问题,我认为,尊重当下就是对传统最大的尊重,不是传统的反而是传统的。若形式上模仿传统,那也只是一些假的东西。我们与其用钢筋混凝土来建大屋顶,还不如采用新的形式,不应过于拘泥形式上的传统。否则,几十年后,人们会看到我们这代人留下了许多不伦不类的东西,因为传统文化是积淀而来,而不是模仿的。

图:中央电视台新址鸟瞰 

图:大都会建筑事务所主要成员 

图:中央电视台新址总平面                         图:中央电视台新址平面 

图:国家体育场鸟瞰【图注:中国国家体育场:这个由2001年普利茨克奖获得者,瑞士建筑师赫尔佐格·德梅隆与中国建筑设计研究院合作完成的方案,2003年3月,从中外13个竞赛方案中胜出,并被确定为中国国家体育场的最终实施方案。工程总预算38亿人民币,于2003年年底前开工,将于2006年竣工。】 

图:国家体育场模型                               图:国家体育场剖面图 

图:国家体育场效果图                             图:国家体育场内景

问题二:从20世纪早期开始,我国建筑师与境外建筑师在经历了近百年风风雨雨的合作后,目前处于怎样的一种状态? 

崔恺:早年中外合作项目,都是由外方投资,由外方业主直接聘请境外设计单位,中方只做设计咨询和少量辅助工作,如长城饭店、建国饭店等。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合作。 
这几年的合作则更具实质性,境外事务所通过业主或政府举办的设计竞赛,夺得设计权,然后根据中国政府规定,与本地设计师合作完成,后期施工图的审查则必须由中方来完成。这其中包括两个阶段的合作:前期,外方一般做到方案阶段或初步设计;后期调整以及施工图则由中方来完成。在初步设计阶段,建筑设计部分外方做得多些,结构、设备、机电等中方做得多些。 
最近几年,随着中国建筑师水平的提高和对外交流的增多,我们对外国建筑师的语境越来越熟悉。现在,我国建筑师在方案阶段参与的情况开始增多。以前的合作是中国建筑师带着规范和地形图去给外方解释,而现在,除了解释这些背景资料外,我们也可以和外方建筑师平起平坐地共同设计了。 

姜维:在国家大剧院的后期合作中,我们是先把法方的设计消化理解,然后通过提建议方式,让它以比较经济的方式现实化,尽可能为国家省些钱。法国设计师对于关键部位(包括节点)都有所控制、有所考虑,比如一面墙的设计,他们给出一个节点,而我们去把它发展完成,然后再由法方进行检验,其中若有问题,他们会重新设计;同时我们也会提出一些合理化建议,直至满意为止。 

赵小钧:目前,中国与境外事务所的合作状态或者是建筑师俯首听命,靠别人来指挥;或者是业主为了便于控制,买断设计,然后把外方设计人一脚踢开,再由中方设计院完成后面部分。在与PTW合作完成的“水的立方”国家游泳中心过程中,我们比较成功的一点是双方基本上是平等的,这是由各种机缘造就的状态,当然这种平等状态伴随着的是双方之间不断的争论,但我觉得这也正是价值所在。

问题三:在您与境外事务所合作过程中,有哪些方面比较难以协调?通过合作又有哪些心得体会? 

崔恺:由于资金的问题,许多合作是不到位的。我认为,对于一个建筑来讲,合作应该是从头至尾的,不应该只是买一个方案、一个理念。建筑最后的完成质量、完成度是否到位,不仅仅是方案的问题;真正重要的是后期,若有外方原创的建筑师不断介入,会使方案的贯彻更好些。 
由于有些领导或甲方的片面想法,买断方案,由本地建筑师来完成施工图,似乎这样既有了先进的理念,又让他们的意图好贯彻。但其结果只是徒有其表,对于建筑的细节、建筑技术、建筑材料及建筑施工等各方面水平的提高不够重视。 

姜维:除语言障碍外,文化背景的不同造成沟通上的困难很多。由于文化背景的不同,对事物的理解不同,造成对同一事物的评判不同,做事方式也不同,这样就会产生很多的分歧。比如:国家大剧院设计中有关国家领导人席位的安排问题,国外的贵宾全都在专门的包厢里,而中国领导座位则安排在群众当中(第5排至第7排),而由此造成的保安通道与各种人流交叉的局面,使外国建筑师很不理解。 

赵小钧:对于如何与境外建筑师建立一种良好的合作关系,我有几方面的体会:首先,双方的合作应该基于一种相互的尊重,打消抵触情绪,建立起相互的信任,而不要按照自己的标准去评判是与非;其次,努力做到控制,这种控制并不是发号施令,更重要的是控制自身,去理解外方建筑师做事的习惯和方式方法,在这里,怎样扬长避短?怎样将事情整合得比较好?怎样使自己不只是处于从属地位,而是起到控制全局的作用;第三,让自己尽快地丰满起来,必须有很好的国际化面孔。如:我们现在的奥运项目组中,有1/3是“海归”,他们所受的熏陶以及带来的一些新东西,使他们与众不同。

图:国家游泳中心室外效果图【图注:国家游泳中心是由中国建筑工程总公司国际设计顾问有限公司、澳大利亚PTW建筑师事务所、澳大利亚ARUP有限公司联合设计的方案。工程已经于2003年12月20日开始动工兴建,成为奥林匹克公园第一个开工的主要场馆。工程总建筑面积6.5万至8万平方米,造价1亿美元左右,预计于2006年竣工。】

图:国家游泳中心室内

图:国家游泳中心室内                            图:水分子结构模型

问题四:我国与境外事务所之间,从设计机制到人员素质上有何不同? 

崔恺:第一,中国设计机构的组成单一化,基本是由建筑、结构、水、暖、电专业组成。这对于一般的设计还可应付,但对于专业性强的项目则显得力不从心;而国外的设计事务所都较专业化,而且他们的社会咨询业十分发达。第二,国外事务所在建筑上分工较细,如专门做节点的、专门做室内设计的、做平面设计的等,在方案投标阶段,一些关键技术就已开始研究, 他们是一个很有机的、分工协作的合成体,而我们的设计更多的是建立在个人的经验基础上。第三,设计方法上有所不同,国外的设计是有一个平台、一个框架,每样东西都分别往里填充,因此,他们的分工与计算机图纸构成是和程序有关的,如专门画楼梯的人员,可以按照需要随意插入、取出和更改方案;而我们还只是大家一起合着干。其他方面,如我们的人才储备、知识储备、设计管理、设计质量以及现场服务等方面都与国外事务所有很大的差距。国外大型事务所,如福斯特事务所强调要在现场做设计,设计团队要一直跟到施工结束。这期间,设计人员每天根据发现的问题,及时做调整,并写下报告。 
另外,赢得一个竞赛的结果,不等于就得到了一个好的项目。如何通过合作来改善我们的设计机制,提高我们的设计质量,是我们应该关注和思考的。 

姜维:一是,国外建筑师见识面比较广。二是,他们的分工更细,国外的建筑师做设计时,有众多的专业人士为他们服务;而中国的建筑师则要求是全才,从方案到门把手都得懂,这就造成什么都懂,什么又都不懂的状态。三是,他们设计队伍的构成比我们的更合理些,国外建筑梯队由建筑师、工程师和研究组组成。建筑师先将设计方案交给研究组,研究组由各个专业的高手组成。他们专门就建筑师的方案如何实现进行研究,并制定出设计大纲或设计指导书,包括节点设计等,然后交给工程师去无条件地执行。而中国的建筑师是“带着镣铐跳舞”,我们既有很多的实践机会,同时又有很多的束缚,这也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发展的必然性。四是,国外建筑师对新材料、新技术的了解比我们早且多。五是,国外是建筑师负责制;而中国建筑师则会受到领导、业主等各个方面的影响。 

赵小钧:首先,在综合素质方面,外国建筑师的专业素养很高,职业状态、知识储备等方面都强于我们;我们思维中的框框太多,遇到新东西时,往往有心理障碍,表现出恐惧和排斥,而不是接受,另外,我们在知识、教育以及经验的储备方面都显不足。 
其次,在社会协作方面,国外建筑师可以很方便地调动社会上的专业人员去完成他的想法,在中国则缺乏这些,因此,也难于完成独创性的方案构思。 
最后,在创作方面,国内建筑师的状态很令人辛酸,他们处于各方面的压力之下,很难焕发出很好的一种创作状态。而我国建筑师能在短期内与国外建筑师相抗衡的,恰恰就是在创作层面上,因此,如何激发建筑师的创作激情是十分重要的。

问题五:有人说,北京成了境外建筑师的超级试验场。任何城市建不了的方案,没准都能在北京找到买家和欢呼,您怎样看待境外事务所在我国的高中标率现象? 

彭一刚:近几年来,我也参加过一些重大工程的方案评审工作,有个感受,凡是有外国建筑师参与的,他们的获奖率就比较高。并不是评委们崇洋媚外,业主拿出这么多钱就是为了要得到一个最好的方案,作为评委要对业主负责,不能自护己短,只选中国人的方案。 
就整体看,应当承认我们和外国建筑师的水平还有一定的差距。这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其一,是他们的设计理念比我们的新,比我们开放,条条框框比我们少;其二,是创新精神比我们强,他们的构思十分大胆,有时甚至使人不敢想象,在许多情况下,便是以出奇制胜的手法而一举夺标的;其三,技术含量比我们高,特别是结构形式的选择,往往是和建筑方案同步进行,一个好的建筑方案的形成,通常也意味一个先进合理的结构体系而随之产生;其四,驾驭大型复杂工程的综合能力比我们强,外国建筑师不仅实践经验丰富,而且相关知识面也比我们广。我们应该正视这些差距,切不可夜郎自大,老子天下第一。 

蔡镇钰:外国建筑师也是分等级的,有好、中、差,不能一概而论。我国也有优秀的建筑师,应该给他们一些机会。在全球经济一体化和在中国已加入WTO的情况下,我们中国建筑师也能走出去。如果我这一代来不及了,我们的学生、我们高校毕业的建筑师、我们中国的建筑师也应该走向世界,要为他们创造条件。 

崔恺:国外事务所和我国一样也是有好有坏。现在,我们所看到的这些中标单位,都是国外顶尖级的事务所。随着国门的打开,不同层次的境外事务所也会越来越多。我们在创意方面并不一定比他们差,但在整体的把握上还有差距,仍需要不断地努力。 

姜维:一是国外建筑师的见识面广;二是外来的和尚好念经。我国建筑师想出来的东西,得不到认可,也无法很好地实现;而国外建筑师有强大的技术支持其完成设计构思。 

赵小钧:对于国外事务所中标率高的现象,首先,我认为这是一个客观事实。当然,导致这种局面的因素有很多,这包括社会心理和长官意识等;其次,就如我前面所提到的,我国建筑师的整体素质与国外建筑师还有一定的差距,对于这一点,我们应该有清醒的认识。举个例子,我们以前在深圳参加一个投标时,有位评委曾说过 :“竞赛的第一名表现的是一种诗意;第二名讲的是一种哲学;后面的则是在玩弄娴熟的技巧。”目前,我国建筑师能达到前两种意境的还很少。

问题六:我国当代建筑的发展是否应寄托于境外建筑师身上? 

彭一刚:从宏观上看,应当放手学习西方先进的建筑文化,这之中,包括他们的设计理念、创新精神、设计手法、高新技术的运用、重视环境、生态和可持续发展观、智能化……总之,凡是比我们先进的理论和方法,我们都应放手地学习和引进。但是从具体实践方面看,我们还是应当尽最大努力,在引进西方建筑文化的同时而使之本土化,就是既要时代性、科学性,又不失本土化和地域特色。 

蔡镇钰:外国建筑师好的方面要学习,我们应该融合他们的一些理念,用他们的理念来丰富我们的创作。 

崔恺:一个城市是由无数建筑构成的,我国当今快速城市化中面临着大量的建设工程,境外建筑师毕竟是很少的一部分,更多的工作还要由我们中国建筑师来承担,这点并不用担心。值得担心的倒是我们通过中外合作设计到底能学到多少东西?日本在明治维新时代大量引进西方的建筑思想和技术,经过学习和消化,结合自身的文化传统,形成了今天居于世界建筑潮流前沿的日本现代建筑。 
我希望通过今天的学习,也能使我们的水平不断提高,美好的城市未来毕竟要通过我们的努力来实现。 

姜维:中国目前阶段仍需要国外建筑师来辅助地走一段。但对事务所的选择上,应该有主见。不要认为外来的都好,应该选一些更负责任、更成熟和更有使命感的建筑师,带动中国建筑走一条健康的、可持续发展的道路。当我国的建筑师和国内的技术力量足以完成设计时,就可以给他们一个机会;但若建筑师本身还不成熟,拔苗助长只会适得其反。 

赵小钧:目前,我国建筑的发展还很需要与境外建筑师的合作,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回避这个问题,而应该很勇敢地向国外建筑师全面地学习。但是,学习只是一个过程,因为,若我们把希望总是寄托于他人,那就永远无法成就自身的发展,我国建筑师的成长与成熟还要靠自己不懈的学习与拼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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